Monday, March 17, 2008

Man's Talk

hello告诉miki这里每星期一晚上有中国的前世界冠军指导打羽毛球……

miki 说:
你见过吗,她收钱吗

hello 说:
还没见过,教打球当然收钱了,但是聊聊可能不收钱。

miki 说:
哈哈

miki 说:
可以照着床上聊,如果长的还好的话

hello 说:
你裸照看多了吧

miki 说:
哈哈,对呀

miki 说:
那看什么

hello 说:
真是赶上好时候了

miki 说:
那还不出击呀

hello 说:
我说你,搁30年前,估计你们大多数人都给毙了

miki 说:
先毙你

hello 说:
我记得小时候就爱看胡同墙上的布告,看看强奸犯的英雄事迹

miki 说:
你牙心里从小就变态

hello 说:
谢谢,理解万岁

miki 说:
现在随便看,你还放不开

miki 说:
我的黄色的东东已经快15G了

hello 说:
我根本不存,要看就看小电影,新鲜的。

miki 说:
哈哈

hello 说:
与时俱进

miki 说:
吹把

hello 说:
还吸呢

miki 说:
吸什么

hello 说:
连道上术语都不知道,还冒充‘黄品源’?

miki 说:
哈哈

miki 说:
大葱已经涨到5元一斤了

miki 说:
为缓解今年就业压力,教育部出台新学位制度,博士学位毕业后可继续攻读壮士,四年壮士毕业可攻读勇士,勇士毕业可攻读猛士,读完还可攻读圣斗士学位,毕业后如还找不到工作,请攻读股市,然后直接拿烈士学位。

别在意那邮件了。

‘事情没有那么糟糕’,请稍微相信我的这句话。

祝你周末愉快。

miki 说:

老胡,老温:

两会召开在即,写封信给二位,望能收到。

我想买房。结果房价涨了。我说:我想买车。结果油价涨了。我说:我想买点肉吃。结果猪价涨了。于是我说:那我吃方便面总可以了吧?!结果方便面也涨价了那我只好成佛!佛祖说:你终于得道了!万里长城万里长,烈日炎炎心哇凉。

年年GDP上涨,据说全民奔小康。工资好比眉毛短,物价犹如头发长。遥望楼盘空幻想,一年能买几平方?财政气粗是大爷,银行有奶就是娘。管土地的是霸王,工商税务两条狼。电老虎,水阎王,公检法,是流氓。白衣天使黑心肠,交通警察象蚂蝗。当官的,喜贪赃;掌权的,没天良。电信局,如暗娼,乱收话费更猖狂教育部,是明抢,人民群众像羔羊。

咱们工人有力量,三千万人齐下岗。 苦了十亿老百姓,富了一群白眼狼!中国现状: 生不起,剖腹一刀五千几; 读不起,选个学校三万起; 住不起,一万多元一平米; 娶不起,没房没车谁嫁你;养不起,父母下岗儿下地; 病不起,药费利润十倍起; 活不起,一月辛劳一千几; 死不起,火化下葬一万几

总结:八个大字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多传传,让领导人们看看人民的呼声。。。

找个政府工作做靠山

第一次听到别人谈论政府工,即公务员工作,还是在上学时。一位老先生同学和我们说起他的外甥“他系政府工(口也),福利好好。”艳羡之情溢于言表。那时就想,要是能做一份政府工该多好,一辈子都有依靠了。但是同学们都说:很难找到的。

一旦坐到这个职位上,还是要感谢上天的安排,我的一生从此不会在风雨中,按照女友的说法:端上了金饭碗。

政府工作非常稳定。我的第一份是临时工,心里没底,会不会合同到期就卷铺盖回家?老员工们的话让我放心:一旦做上这个工作,就不会让你走人的,除非自己另谋高就,有的人已做了近二十年临时工。那个办公室里有三十多人,只有五个是正式的。但是最终我还是在干满八个月时结束了那个工作。所以说稳定也是相对的,尤其是对于没有干满一年的临时工,一旦机构重组,首当其冲就是解聘这些人。但是如果做满一年,就不同了,即使自己的职位消失也会和正式的职工同等对待,这些人会优先得到本系统内的其他工作。

我现在的工作单位属于卫生系统,有一些福利和其他政府机关不同,不过基本上大同小异吧。

每年有八天病假(以前是十天),三天护理假,一天乔迁假,干满一年有四个星期带薪年假。我们每天多工作二十多分钟,这样每个月有一天轮休。可以最多攒五天轮休。这样年假就增加到了五个星期。病假用不完可以累积,以备将来生重病时用。如果一辈子也没生重病,积攒了那么多病假怎么办?霍华德刚颁布新法令:可以折现。

干满十年有两个月长期服务假,不休也可以攒着以后折现。如果怀孕生子有14周带薪产假,附加一年无薪产假,如果太太生子,老爸可以休14周带薪加一年无薪产假。如果上学,每周可以休半天进修假。还有很多福利都和工作性质有关,不赘述了。

如果在政府机关之间调动,工作的年限,积攒的假期可以跟随调动。我先生在这里干三年、那里干两年,永远也攒不足十年;我就不同,只要是政府机构的工作,工作年数是可以累积的,我在别处工作累计九年,在某处工作一年之后就可以休长期服务假。十年以后,每年只需上九个月的班,其它时间回中国去玩吧。

机构内部有很多晋升调级的机会。一般比较有人缘的工作都会先发布给内部职工,实在找不到人才会面对公众,登到报纸上招人。所以,一旦有新的机会,竞争力自然很小,成功率自然也就大得多。

弹性工作。按规定,上班时间可以在6:00到10:00之间,中午必须休息至少半小时,下班时间在15:00到18:00之间,但在四周内必须工作满一定的小时数即可。我的这个机构比较死性,上班时间不能早于7:30,所以我7:30上班,下午4:00下班,早早回家。

由于大家都是给纳税人打工,不像私人企业,是给“老板”这个特定的人打工,自然谁的脸色也不必看,工作环境轻松,今天做不完可以拖到明天。按照我的总经理的话说:我们没有生活在真实的世界,我们是政府!言下之意,就是拖沓、就是慢,怎么着吧!迟到、早退,经理一般不会太计较,别太出格就行。

每年涨一次工资4%。工资水平一般,我们整个部门普遍比私人企业低,我的工作在业内算比较低的,当然要不是工资出奇的低,它也不会像天上掉馅饼一样砸到我头上。

找份政府工说难不难说易不易,我在另一篇里会讲我找工的经历。

一份政府工一生不用愁,轻松,没有压力,可以有精力照顾家和孩子。有小孩或者打算生小孩的女同胞去找份政府工作来一起混吧。

澳洲求职记 - 最后一次面试

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政府工作比较适合我现在的处境:又要照顾两个幼儿,又不甘心在家里一辈子,向往外出工作,向往办公室的环境,希望多些钱,花花多自在。难找没有关系,我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无限期地等。而且,我坚信,在澳洲这个地方,只要你有梦想、肯努力,就一定能实现,只是迟早而已。这次我不像第一次那样撒大网捞小鱼,而是只针对政府工作,找不到就在家看孩子好了,反正没有生计问题。一旦看到我有能力做的政府工作招聘广告,就申请。

话说这天,从网上发现一个职位招聘广告,是在一家医疗卫生系统做A/P(Accounts Payable),离家不远,但工资很低,低到离谱,从没看到一个正式的政府工作低到如此程度的。但我拥有什么资本容许我来挑三拣四?先挤进去再说。

扫描证书,填好电子表格,准备电邮到所给的地址,却发现此电邮地址无效。只好邮寄。我没有打印机,又跑去图书馆打印,厚厚的一封寄了出去。

寄出之后就忘了。找工作就是这样:大多数申请都石沉大海,只有个别几个有回音。又是面试,又是审查,折腾个一溜够,最后也没成功。倍受打击太多次,反而处事不惊了。找还是在找,不抱希望地找。我的朋友的话:“麻木啦。”

一个多月之后,有人给打电话约我去面试这个工作。我当时正准备出门。一般这个时间我早带着小朋友出去玩滑梯了,只有我母亲在。我母亲的习惯是:如果听到对方满嘴鬼话,就一生不吭地给人家挂上。可这天怎么那么巧,我正好在家。

约好面试时间为第二天早上九点整,并且是第一个。一听说是第一个,就觉得没戏。第一个过堂的总是倒霉主儿。卡拉OK大赛第一个开唱的,永远不会当冠军。但是,我会去的。

那个面试的地点不是招聘广告上标明的那个地址,离家很远,开车要一个小时。我对自己一大早开那么远的车,陌生的路线,尤其又是在上班繁忙时间,信心不足。惊魂未定地开过去一定会影响面试心情。查公交时刻表,发现坐火车中途再倒一趟汽车,到面试地点大约只需一个半小时,所以决定坐车去。

为富裕出步行时间。九点面试,六点半,提前两个半小时,就兴致勃勃地出发了。坐公交理应比较可靠,可是这一天火车竟然晚点十分钟。悉尼不比北京,这十分钟可坑苦我了。火车晚点,结果没赶上八点五分的那趟汽车,下一趟八点三十五才来,而且汽车要行驶三十多分钟才能到,这就是说,最快九点五分才能下车,还得走过去呢,起码要五分钟吧。面试怎么容许迟到十分钟!我真是恨我自己呀,应该开车,应该开车呀。

马上下决心:坐出租车去!这时大约八点十五分左右,坐出租车去应该可以赶上的吧。

这是我到澳洲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打车。没有本地打车经验就是耽误事,早知今日,之前为何不多练习几次、积攒一些打车经验呢。也直到此时才发现,打车这事儿也不比北京,光看到出租车满街跑,没有一辆空驶的。在澳洲,一般扫街的出租车很少,大多都要预定,预定还不一定准时来呢。

我打电话到几家出租车公司,都说请等二十分钟到半个小时才会来。天哪,我都想打道回府了。肯定迟到无疑,还去个什么劲啊。我在祈祷:神,帮我!

八点四十五分,我已经在中央火车站等了三十多分钟。正在心急如焚之时,一辆出租车徐徐驶来,停在了不远处。哈里路亚。

(二)

包括我在内,四面八方冲过来好几位,都想抢这辆车。我一个箭步,也顾不得什么涵养,车里的客人还没下来,已经挡在了门口。

这要是在北京,肯定会为挣车和老几位打一架;悉尼就是好,即使是爱打架的国人也变得谦让了。大家看我一幅当仁不让的架势,就纷纷止了步。嘴里紧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大家。我是真有急事啊。

出租车司机是个中国人,一路交通堵塞,他听说我要去面试,尽量把车开快一点。九点十分,终于到了,十七块大洋,给他二十,顾不得找零,飞奔进去。

门头通报之后,下来一个中年男人,非常和蔼,彬彬有礼,自我介绍是财务经理。我紧着为自己迟到而道歉。

其实我这一路都在不停的问自己:已经没戏了,还这么执著、这么投入,值得吗?可能我的性格就是这样:为得到我想要的,非要拼到底不可,一定要等对方说放弃,但是自己却从不主动先一步放弃。

带我上去面谈室,还有一男一女已经等候多时。男的大约有六十多岁,自我介绍是AP主管;女的二、三十岁是人事部的。

面试的问题和我历次面试的问题大同小异,不到半个小时就匆匆结束了,财务经理说因为我迟到,时间不够了,就不再多说了,下面一个已经在外面等了,还有五个要面试,多谢我来,云云。

我知道彬彬有礼,安慰我一再说迟到没关系,都是西人的客气和涵养。西人面试时,无论心理多么不快,面子上总能过得去的。怎么会没关系?我自己都不认为没关系,面试最忌讳迟到,什么理由也不能原谅迟到。

我这时已经不内疚了,我对得起自己,反正也不会成,但我尽全力了,至少是个人生经验嘛。
(三)
上了回家的公车,空无一人,我随便选了个位置坐下来。咦,是什么在脚前熠熠生辉,闪耀着金光?竟然是一枚黄灿灿的两刀硬币。

今天遇到好几件到澳洲多年以来第一次遇到的事:第一次打车,第一次拾到钱。我的那些来澳十几年的女友们说:看到地上有钱就一定要捡起来,因为这是幸运钱。澳洲人很少带现金上街的。能丢钱,再让你捡到,多么难能可贵啊。

我没有把这枚幸运钱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而是把它紧紧攥在了手心里。

一个星期以后,有人打电话,碰巧我又在家,是那个财务经理,说我通过了面试,要我填授权书,查我的犯罪记录。两天以后,他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几天的起落让我晕头转向。回过头来才发现四周发生了些许变化:一盆买来三年的植物,除了初买来时挑出一根花蕾、还没来得及绽放,就被小朋友吃下肚之后,三年没开花,竟然在角落里悄悄地怒放了;七月底在院子里种了一棵桃树,一直不死不活,光光的树枝还泛着生气,早已错过开花长叶的时期,却无花无叶,竟然在这炎热晚春的十一月的最后一天,花和叶迫不及待地同时蹿了出来。

后来我遇到那个人事部的女孩,问起这次面试,她说:他们登广告时出了错,把工资写错了,内部人嫌工资太低,无人申请;转到对外时,总共收到不到二十封申请。有的人写得不合要求,也被排除,最后剩下十几个,从中挑了五个面试。

后来又听到几个同事嚼舌头,说是由于邮局或者传达室的缘故,致使大部分社会上的申请件都在截止日期之后才收到,人事部不知道是邮递或传达室的问题,就把他们统统排除了。

我想是那个无效电邮地址闹的。

听了这些暗自吐舌,哪次面试不是一百、二百、甚至五百个竞争对手,甚至CPA都来竞争一个最基本的财务工作呢。冥冥中,有如神助。

经常会回想那个友好的中国出租车司机,我已不记得他和善的脸。但是,我想,神就是以最普通的人的形象展示在人世间的吧,不管你认不认主,神一直在我们身边,你呼唤他,他就会毫不吝惜的伸出援助之手。

一切均是神的安排。

澳洲求职记 - 以往的经历 (三)

小孩一岁多时,又发现个政府公务员工作。是实习生(traineeship)。先做两年实习生,两年内工资很低,还要上课;毕业之后就翻身当农奴了:Customer Service坐柜台,年薪五万四。看到这儿,眼都红了,拼了老命也要上啊。做两年瘪三、就做两年瘪三,前景是多么的灿烂啊。那是银两发出的光啊,大人!

两次面试都通过了,最后要求:证明你自己最低同时最高澳洲12年级毕业(相当于国内高三毕业)。学历低了,不行;学历高了,也不行。给了我一个截止日期,在此日期前拿来你的高中毕业文凭,否则工作就给别人。

父母从北京特快传递来我的高中毕业文凭。晚了就来不及赶上截止日期了。

不行,看不懂中文,要翻译,而且必须三级翻译才认可。

翻译完,不行,谁知道你的这个证书是真的假的,要认证。

又送去认证,认证处说,光一个证书不行,要毕业成绩单。

我的妈呀,就是真能找到成绩单,也化作污泥碾作尘了吧。

派我父母去找。

还真找到了。一张发黄的小纸片,是我父母当年的骄傲吧,竟然还珍藏着。

又寄了个国际快递,100人民屁。这回没啥可说的了吧。

时间不多了,认证处说,办个快件吧,350大洋拿来。

认证件出来,傻了眼,敢情中国的高三毕业只相当于澳洲10年级毕业,就是高一毕业,比初中毕业好不到哪儿去。

学历太低,不行。

真的太挫败了。先别说“钱”途没了光,自己先折进去那么多。当时是北京七月流火,把北京的老爸老妈折腾个一遛够。多热的天啊,他们跨越东西要跑回以前的家去找我这些劳什子,全都是为了我能找到个工作,不要再当家庭妇女、不要再受公婆的气。现在统统泡了汤,我这心啊,前后左右、上上下下,就是一个字:疼!太心疼啦。。。

澳洲求职记 - 以往的经历 (二)

经过一个半月屡败屡战的不懈努力,发出了约一千份申请,七八次面试之后,竟然有两家同时雇用我。一家是个很小的公司,做医药的,职位是收账(Accounts Receivable),正式工。公司内大约有四、五个员工。未来的主管是一位二十岁出头、大学在读、还没毕业的鬼妹。大睁着一双刺儿青特有的挑剔的大蓝眼。澳洲这地方,遍地十几岁的teenage妈咪,以我的年龄都可以做她妈了,以后却要在她手底下跑路打杂、挣饭吃,可有得受。过一会儿,大老板没穿鞋穿着袜子就出来了,说有二百多号人申请呢,你是最好的。听得我真有知遇之恩的感觉,回家一路上都晕。

另一家是教育学院,政府机构,行政总务工作,四个月的合同临时工。据面试的两位老领导说,我是战胜了五百多人脱颖而出的。又晕一回。

我要在这两家之中选一个。政府工作是合同到期再延期。面试时,我问到这个问题:会不会不给我延期呢?他们说,本单位的职工有些是一个半月一签的合同临时工,如今人家已经做十六年。你怕啥,到咱这儿,没有不给延期的。政府工作工资也高不少,就去了这个政府工作。

工作时忙时松,不忙的时候一个人一个办公室,偷偷上网,打个电话聊天儿。忙的时候也是晕头转向,一百多人的小型毕业典礼全靠我一人组织;接待参观团,从订餐、订会议室、复印材料,到端茶倒水、清理会场,自始至终也是我一个人,有时两、三个参观团同时来,有的参观团的成员多到四、五十人。还以每天一本的速度,为非洲朋友排了四十多本木工学教科书的版,有的书大到一张CD盘只能存一、两本。对着两个屏幕坐一天,回家看到计算机就想吐。那套教材倒是真不错,后悔当时应该考一套,挺有用的。

稳定的工作让我心满意足,心里别提多庆幸了,这辈子就靠上了!还算呢,小算盘劈历啪啦响,干满一年,就可以休带薪产假了,生子、上班全不耽误,预产期定好是上班一周年的纪念日,太高兴啦,该出差子了吧。这就叫乐极生悲。

工作干到八个月时,单位要机构重组,所有没干满一年的临时工统统回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那时可以说是我不太长的人生中最黑暗的时期。各方面都不顺利。苦啊。。。。。!

澳洲求职记 - 以往的经历 (一)

到澳洲后曾经尝试打工,餐馆的侍应、工厂流水线、仓库拣货,还自己开过杂货店。澳洲和国内不一样:无论做什么,最基本的水平的工资水平是有保证的。而且,澳洲人内心没有对人和对工作种类的高低贵贱之分,做什么都开心,享受人生和家庭最重要,工作只是谋生的手段而已。办公室文员等初级白领和蓝领工人在一个工资水平上。无论是做最基本的工作还是CEO,每年四周的带薪年假、病假、工作满十年后的长期服务假、加班费、雇主所付养老金比例等福利都是一样的。

做个蓝领没什么不好。我曾经做过一个仓库工,干活就是聊天儿,大部分人都在磨洋工。所以,天天要加班。一加班两个小时之内工钱算一倍半,两个小时以后双薪。当时,曾经税前周薪拿到过一千八百多澳币。还有一个是在雅诗蓝黛的流水线做粉盒,好像一边干一边在睡觉。

蓝领工作也不错,但心里还是不甘心,蓝领工作太简单了,我不是刻苦钻研的高科技人才,但坐惯办公室,再加上娇生惯养,四体不勤,做回白领才是我的愿望。我到澳洲是为了体会更舒适惬意生活,而不想降低对人生的要求,不想勉强自己去做不喜欢的工作。

曾经有人问我为什么不做个生意。一些朋友买快餐连锁店,食品连锁店,生意兴隆。我却扬言:本人就是喜欢打工。其实也是人各有志吧。在我看来,经营自己的生意要一百二十个上心,顾客少了没钱赚;顾客多了照顾不过来,左右着急。最主要的是,我认为,既然到了一个不说中文的全英语环境,进了自己家门是百分之百的中国;出了家,如果还工作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感觉似乎永远都不能融入这个社会,永远和这个社会隔离,永远是生活在边缘的边缘人。这是有背我的初衷的。既然到这个国家来,希望进入主流社会,尽可能融入这个社会一些,能做这个社会的主人翁,而不是一个旁观者、观望者。

我的起点没有定太高,在国内已攒足了办公室工作经验。但那时对自己的英文没信心,所以想从最低的办公室文员做起。最初也去过唐人街的职业介绍所,竟然要介绍费,西人的职业介绍所哪有向寻工者要钱的?简直是骗钱。

也看过中文报纸的招工启示。面试的时候,竟然安排两三个求职者坐一圈PK式面试,像选美一样,一个小小的文员的职位,竞争如此白热化。我还记得对面的应聘者不时飞来的白眼,和炫耀式地、挥舞着的一摞证书。自己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哪里竞争得过小姑娘,算了吧,我放弃。

为了找一个西人的办公室工作,我采取撒大网、捞小鱼的办法。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大家都说第一个工作最难找。真的是这样。所有的职位都要本地工作经验,虽然说一个小职员工作有什么难,办公室那一套熟得不能再熟。更何况,咱中国人都绝顶聪明,不会的看一眼也就会了。可谁信啊,西人讲的是证据。怎么证明你什么都会?全凭自己一张嘴吹。关键是吹也不会吹,真的很难。

记得有一次面试,是在一家由三个金发碧眼的年轻小伙子合伙攒的贸易公司,一般别家只面试五、六个,这家却要面试十四个(我一般都问总共有多少人申请、多少人参加面试,就算好奇吧。),听到,我就忍不住想笑。因为这个办公室里除了这三个总经理之外全是年轻漂亮体形凸凹的小姑娘,当时就知道肯定没戏,不过还是很好笑的经历。

还有一次是一家可能是做游泳池产品的公司,到现在也没搞清楚是干什么的,面试的成员之一是个大腹便便的港菘,没准公司就是他的呢。他的西人小伙下手问我知道不知道本公司的业务,我也老实回答:不知道。那港菘自始至终都没正眼看我。不过那时我的工作已经基本定了,他们对我没兴趣,我也不想去,各得其所。

满满趣事二则

我的小外甥女满满的故事,堪称我家经典。



拿枪


满满五六岁时已能慷慨激昂滔滔不绝地雄辩半个小时,把妈妈驳倒气哭,但她两岁才开金口。那时的她不会说句子,只会蹦词儿,而且蹦的都是关键词儿。小家伙儿心里什么都明白。

有一次,妈妈带她去买菜。小贩仗着自己的菜便宜、新鲜、受欢迎,态度上就有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摔摔打打的。妈妈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买了菜快快回家才是,并不计较。

满满看着小贩喝斥妈妈,越看越生气,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一把拉住妈妈的衣服使劲拽,愤怒的小儿童眼睛瞪着小贩,恨恨地说:“走!回家!拿枪!”

妈妈正在算钱,还没反应过来,后面排队的一位老奶奶先笑起来:“小姑娘,你回家拿枪干什么呀?”老奶奶大笑着,接着说:“你要回家去拿枪,回来一枪把他毙了是吗?”




有个屁


妈妈给自己和满满各买了一根冰棍。给满满买的是夹心冰棍,给自己买的是便宜的最普通的糖水冰棍。

姥爷看到,问妈妈:“你这冰棍,多少钱一根啊?”

妈妈回答“一块钱。”

姥爷有些惊讶“什么冰棍这么贵啊,要一块钱一根?”姥爷还是七十年代三分钱一根的概念。

姥爷又说:“这么贵的冰棍,怎么说,应该有个夹心吧。”

妈妈听了也觉得有些不值:“夹心?连个屁都没有!”

满满听到这里,举着自己的冰棍从床那边爬过来,笑着叫道:“妈妈,我的有个屁,我的有个屁!”